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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八就這樣搖起了筆桿

來源:   時間 : 2014-10-31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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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黎錦揚在自傳里說:“我父親是一個性情溫和的農(nóng)人,他從來不下田,卻酷愛書法。于是我這個老幺便成了他的書僮。習書法是一種禮儀。書僮的工作包括了清理書桌,挑選宣紙,掩襟挽袖,持筆研墨。研墨時,先將少許水倒入硯臺,再持墨條有節(jié)奏地在硯臺上研磨,直至墨汁變濃。父親總是先試一下墨,然后示意我是否要繼續(xù)研。父親喜歡寫草書,寫字時,頭隨筆運輕微搖擺,寫完后,直起腰來審視一番。我十分著迷,因為他從不出錯,也沒見他扔掉過一字一紙。遇有客人來訪,父親總是以一幅字相贈為告別禮。”

  黎家的確是書香門第。黎錦揚的祖父黎葆堂,前清戊子科舉人。其父黎松安,晚清秀才,是四鄉(xiāng)聞名的文化人。其母黃賡,是一個性格堅毅,十分聰慧,自立精神極強的女子,靠自學達到能看書填詞的學力。在黎錦揚稍懂事時,他的大哥黎錦熙和二哥黎錦暉,已名滿天下了。良好的家庭文化氛圍,以及有作為榜樣的兄長,為黎錦揚后來的成功,做了不可替代的鋪墊。

  黎錦揚在自傳里又說:“早、中、晚三餐均十分準時。每當家里的三只狗聚在餐桌旁等著吃零嘴時,就知道是開飯的時候了。我不喜歡跟長輩們一起吃飯,因為飯桌上循規(guī)蹈矩,禮儀嚴謹。總是由父母先舉起筷子,口中念念有詞一番,然后一再告誡我們吃飯不許咂嘴,不要剩飯,因為‘鋤禾日當午,汗滴禾下土,誰知盤中餐,粒粒皆辛苦’。桌子底下的狗們則不時散發(fā)出一股股臭氣。于是我常常假裝肚子疼而離席,溜去與傭人們一起吃飯。”

  這段文字里,可以看出來,黎家是民主的,對待傭人也有人格上的平等。不然,斷不會許作為“八老爺”的小兒子和傭人一起吃飯。這種民主和平等,為黎錦揚后來盡快地融入美國社會,打下了基礎(chǔ)。曉霞山菱角村老人們說,黎家老老少少都憐貧惜苦。而憐貧惜苦,又是一個優(yōu)秀作家必備的基本條件。

  黎錦揚很小就跟隨大哥黎錦熙在北京上學。由于上的是教會學校,他接觸了西方文化。后來,三十年代初,又常去上海,住在二哥黎錦暉的明月歌舞社。他自己說:“由于玩心太重,中學畢業(yè)沒能考入清華、燕京。不得已上了山東大學。”日寇入侵,他逃回湖南,在長沙上了由清華、北大、南開大學聯(lián)合組成的臨時大學,后隨校遷移到云南。日寇快要打到云南時,他逃到重慶。在重慶,黎錦熙見他終日慌里慌張,將他送上了去美國的郵船。

  黎錦揚到了美國,先是在哥倫比亞大學攻讀比較文學,后入耶魯大學戲劇學院學戲劇創(chuàng)作。1947年畢業(yè)后,家里不再供養(yǎng),他囊中羞澀,每天只能靠吃25美分一碗的面條度日。一日早上,華文《世界日報》云:該報欲開英文專欄,征英文稿,一經(jīng)采用,每篇5美元。黎錦揚寫了兩篇英文稿寄去。誰知道,不但被采用,主編還約他每周寫5篇。

  一天, 黎錦揚接到一個電話。黎錦揚誤以為對方是移民局官員,不等對方把話說完,他趕忙說:“你們準備叫我?guī)滋柣刂袊?”好幾個來回問答后,他才明白過來,對方不是移民局官員,而是《作家文摘》的編輯。對方告訴他,他在該雜志上面發(fā)表的一篇小小說獲了頭獎,獎金750元。又不久,愛勒瑞·昆出版公司將其重印版權(quán)一并買下,也是750元,加起來整整1500元。更重要的是,他因此而獲得了在美國的“永久居留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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